皮皮、猪猪、祥儿和侃孙

[ 2008-01-09 23:38:18 | 作者: wrr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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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转眼2007不再,万众欢腾的奥运08揭开了第一章,不可避免也无从逃避的一个现实就是不论是谁,又都长大了一岁。比如我的外甥马上就一周岁了,成长对他来讲是天天新景象并充满着新奇和希望;比如我这一代,成长预示着开始思考人生和死亡的含义,成长的比较困难痛苦;比如父母一代,成长就直接是奔向末年,并尽力的祈求健康和天伦。

  从07年大学毕业开始,真是不知觉的十年弹指已过,人来人往,花开花落,自已在人生的舞台上演示着一段相对另类的独角戏,也有些人有些故事曾经跌落到我的舞台上与我共舞,但随着08年的新年钟声炸然敲响,一切都如清晨突然睁开眼睛,仿佛幻境或者梦境如飞般消逝,只存有点点淡淡的印记,残缺或者抽象的如同一些符号。

  这符号中,大学的几个兄弟一直是我梦中重现的镜头,不止一次的反复。
  猪七终于透露出一些皮皮的消息,这让我惊讶之余至少还有些安慰。我这个皮皮兄弟当初就跟我同一宿舍对着一张桌子,我们两人在一起喝酒吹牛干坏事次数比其他人加起为都多,只不过毕业之后他一回芜湖便如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十载空悠悠了。
  皮皮是一个满聪明的典型南方小城市的小资型男人,长的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的样子,比大多数女人还清秀些,不过那时还没有兴起断臂山,大家都还自然的只作兄弟不作他想。相对于我这个北京城三环之郊外的农民,他日子过的讲究的多,因为有一个当海员的老爸,所以经常抽的是三五,穿的也洋气,另外加一些江南小城特有的伪小资的情调,平时爱听听张国荣的风继续吹,没事经常给在芜湖上班的女朋友写写长信,也能跟女同学跳跳交谊舞,属于人见人不烦的那种,除了因为抽烟略显黄的牙给他减色了一些。
  上大学前,皮皮好象是有一个长的如仙女一样的女友的,这是我从他只言片语中听出来的,只不过因为对方的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黄了。上大学后,基本上他就与另一个女友长久的保持书信往来。记得大三时,先他工作的女友生日时给他寄来一套休闲装,他穿上后更象上海小混混的样子了,同时脸上也挂满了满足的微笑,当然,对于我们这些生活清苦且无人关心的众兄弟,只有流口水羡慕的份了,末儿了只得抓他请大家吃饭作为我们失落的心情的补偿。
  大三至大四的时间里,作为文科生的我们实在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荒废,除了考试前的一周必须要四处找无人僻静之所猛背一通书。因为三狗B祥儿的关系,有一位东北的成教自考的MM与我们几个傻小子经常一起玩,而她特别注意的当然不是我这个没心没肺没色没出息的,也不是成天阴阴怪怪的侃孙孙,更不是经常混的找不到人影并且胆敢旷课半个月跑几千公里作玉石生意的祥儿了,对了,是玉树临疯的皮皮,谁让他白净可爱十分。那段日子,我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眼望着皮皮一面不断接受着那个MM的三天两头送来的自作的饭菜,心里却思考着皮皮如何看待并处理这层男女关系,同时也间或的越位思考那MM明知皮皮家里有女朋友,这样上心图什么?
  在最后目睹了皮皮心烦意乱最终毕业离校,与MM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产生,这段不明不白的故事也就终结了,没有留下什么后话和悬念,属于安全软着陆的结尾。人长的帅有时也是麻烦,好在我不帅。

  皮皮留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能喝点小酒,爱打打小牌。
  这几个睡在我上铺或者下铺或者对面铺或者隔壁铺(因为我常常因为各种原因在宿舍里调整铺位,上下左右前后的位置都睡过,所以众兄弟的相对方位无法确认)的兄弟其实经常一起在晚上傻坐在一起,叹人生几何,叹了半天后,明白我们是文科生不学几何代数的,便往往相约去校门口便宜的小店吃火锅喝酒,大家都能喝一点。猪七还算好,基本没什么喝多的故障,新疆人就是厉害。三狗B祥儿喝多的次数记不清了,经常的事。侃孙则与我大醉过几次,每次都有精彩的演出,往往是三天不敢出宿舍,怕学校的人看到丢不起那人,比如一次晚上相互搭着肩膀在学校里边唱边走边摔的到女生宿舍下面惊动了一楼的MM围观,嘿嘿。
  皮皮算是南方人中比较直爽的人,这性格也是最后让他比较背的重要因素。一次他送老乡毕业喝多了,我正在宿舍里弹着破吉它唱着走调到姥姥家的歌,只听一片动静,皮皮被其老乡四人分别提着两只手两只脚抬了进来,往地上一扔,说喝多了。当时我的脑子里对这场景反映出的一个词就是:死狗一样。皮皮吐的一身半消化的食物,让我很是郁闷,因为没人入地狱只有我入地狱了。把他抬到水房,帮他清出本色,再把他扔回床上,弄的我都想吐了。让人可气的是,他喝多了丢了的钱包,第二天竟然有人给送回来了,这小子狗运不错!
  大四闲时,有一些同学开始没事聚在校外的茶楼里打麻将,在重庆来讲,打牌是种世俗文化,满街都是。我们之中却只有皮皮热于此道,经常消失半天一天的,跟人家玩去。这也为后来皮皮的堕落埋下了伏笔。

  毕业即各奔天涯,其实也就是基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皮皮在毕业第二年跟法院单位同事来过一回北京,我们简单相见。再以后,皮皮在同学录上发了一张儿子的照片,野性十足跟他完全不象一个路子的。之后,便化为黄鹤了。让我惦记了七八年。

  据猪七的小道消息和大的分析,皮皮这些年因爱赌成性,基本上赌完了老爷子挣的家底,背的很。但他却没有向我们借过一分钱,哎,这兄弟啊。
  其实我这么多年想着他,却一直没他的消息,最后得到这么个结论,怪别扭的。按猪七的分析,因为婚姻工作不爽,皮皮就自甘堕落赌性博发。现在欠债不少,父母绝望,指为不肖。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啊。

  皮皮应该是因为不好意思面对我们,所以直接不联系我们,今年春节如果有闲,上芜湖看看他去,不知道这是不是能成行。浪子回头不容易。只不过当初与我这么要好的兄弟,十年一别,不敢相信就变化如斯,这是定数还是命运呢?

  至于猪七、祥儿和侃孙,都还混的不算差,也懒的多写他们了。这个时代,没有钱没有背景的人,踏实过日子就是了,搞邪的歪的不是事。不过在此还是要砍猪头几刀,拖着我聊了关天,耽误我洗澡休息,还哭天喊地的要生日礼物,妈的,比我不到一岁的外甥还可怜的样子,服了,晚上上网给他挑件玩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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